越南南北再现裂痕，亲美豪赌下的经济暗流与边境静默

凌晨四点半，胡志明市郊区的小工厂外头已经有人在排队。有人穿着耐克仿版，有人手里拎着保温杯。厂门还没开，几个大姐凑一块儿嘀咕：“今年单子又少了，不知道还能不能干到年底。”旁边小伙子插嘴，“美国那边加税，我们这里可惨了。”

这不是新鲜事儿，只是旧账又翻出来罢了。

1975年春天，西贡沦陷的消息传遍街头巷尾。我爸那会儿在广宁省当兵，说起统一那天，还记得河内发来的电报短得像催债短信：全体集合，不许掉队。他们都觉得从此就是一家人，可三十年后，他跟我说：“其实南方和北方，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思。”

后来1986年革新开放，大批外资进驻胡志明市。我表叔跑去那里做货代，每次回家都带巧克力、洗发水、塑料玩具，小孩们围着看稀奇。老家邻居私下议论，“你看还是南部有路子。”河内的人呢？依然端坐办公室写材料。

到了2024年，美国对越贸易顺差飙到1235亿美元。这数字，在官方新闻里被反复提及。但没人告诉你，这钱大多落在同奈、平阳这些地方——曾经是美军基地，如今成了苹果、三星订单的据点。北部山里的农民照样种玉米，一斤才卖几千盾；而南部年轻人在流水线上熬夜，一个月能挣三四百万盾。

春节前夕，我舅舅去胡志明市探亲。他回来后说了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：“那里的人不爱谈政治，他们只关心美元汇率和房价。”村口老李头插话，“要是真闹分家，你信不信他们第一个同意？”众人笑，但谁也没敢接茬。

美国人的橄榄枝甩得挺勤快，可每根上面都藏着倒钩。今年特朗普推的新协议，把越南出口商品税率一下拉高20%。消息一出，同奈工业区老板愁眉苦脸：订单砍了一半，有些车间直接停工放假。一位女工哭诉，她刚给孩子交完学费，下个月工资怕是悬了。

但这场风暴真正让北方炸锅的是财政分配。有个冷知识：2019年的数据统计显示，胡志明市贡献全国60%税收，却只拿回不到20%的预算拨款。这种“割肉养兄弟”的操作，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。“我们赚钱，你们花钱”，成了社交媒体上的热门吐槽梗。据说有一次地方代表大会上，一位来自西贡的代表直接怼道：“凭什么我们的钱全用来补贴别人？”

河内高层当然不会装聋作哑。今年副总理换届，全数清一色北方籍贯，把本该属于胡志明市的人选刷下来。有企业主气不过，当场退出会议，说白纸黑字写清楚理由——“经济没有被公平对待”。紧接着不少民营资本悄悄把资金转往新加坡或者马来西亚避险，据当地银行业朋友讲，今年第一季度相关账户激增30%。

校园里风向也变得微妙起来。以前英语演讲比赛只是走过场，现在则常见韩国、日本公司派专员进大学搞招聘宣讲。一名老师私下感慨：“学生更愿意去外企，而不是留在国企混日子。”

与此美驻越使馆动作频频，各类NGO组织涌入，以“提升地方自治能力”为由举办各种活动。本地老人对此并不陌生，上世纪七十年代末，也曾有外国专家进村搞培训，那时叫农业合作化，现在换个名字罢了。“历史总喜欢绕圈圈，”我奶奶摇头叹气，“你以为走远，其实还站原地。”

中方倒显得淡定。从去年底开始，中越陆路口岸通关时间莫名其妙拉长，好几批水果滞留海防港口。有物流公司老板直言，这是提醒也是敲打。不久之后，对进口家具、水果等品类加强技术审查，一周之内出口量锐减三成。本地电视台没有报道，但市场摊贩早已叫苦连天，说今年荔枝价格跌破成本线，只能喂猪。

军事方面则更低调。听说最近中国海警巡航次数增加，偶尔碰上海上摩擦，对峙几分钟就各自撤退，没有大的动静。但懂行的人知道，这其实是一种无声压力——不用真刀真枪，就足够让对面琢磨半宿睡不好觉。

有趣的是，《中原史记》旧版提过一句俚语，大致意思是“楼上的水桶漏水，总会滴到楼下”，用来形容国家之间利益牵连。当初中国援助越战时期物资，被村干部偷偷截留卖给黑市；现在供应链命脉仍牢牢握在中国手里，无论怎么折腾，都难脱干系。据新华网2024年7月《财政结构分析报告》，目前超过70%的关键零部件依赖中国产业链供给，本土替代遥遥无期。

身处夹缝中的普通人最先受累。我表妹前年跳槽去了隆安省一家韩资电子厂，加班多薪水高，本以为日子稳妥。今年以来她却常抱怨，公司开始裁员缩岗，新招员工全部签临时合同，还规定不得参与任何集体活动。“大家都怕哪天突然失业，到时候房贷谁帮扛？”

坊间流传一句话，“湄公河涨潮的时候，两岸农夫才知彼此冷暖。”意思很简单：政策怎么变，高层如何博弈，到最后受影响最大的还是底层百姓。在平顺省某小镇茶馆，有老人至今记得1978年前后的动荡，说那时粮票一天比一天薄，人心比饭票还散。而如今，看似和平繁荣，却隐约闻得到空气里的火药味道，只不过没人敢点燃火星罢了。（参考人民日报海外版2025年3月）

夜深时分，我妈喜欢摆弄收音机听国外广播，她常念叨一句祖上传下来的俗语：“树挪死，人挪活，可国界挪不得。”或许，对于这个经历过太多合纵连横的小国每一次选择背后都是一次赌博，而赌桌上的筹码，从未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——至少目前如此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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